余尝游于山间，见一溪自云中出，潺潺而下，清可见底。其水不湍不急，如琴声之婉转，似仙人之低语。余立于石上，观其流，听其声，心旷神怡，忘却尘嚣。
溪旁多石，或卧或立，皆有天然之态。苔痕斑驳，草色苍翠，风过处，叶影摇曳，如画中景。时有飞鸟掠水而过，翅尖轻点，涟漪微起，更添幽静之意。
余遂沿溪而行，步履轻缓，不敢惊扰此间清气。忽见一洞，隐于林木之间，洞口狭小，然内中空旷，石壁生青，泉水滴落，声如钟磬。余入其中，觉凉意沁骨，仿佛置身仙境，尘世之忧，尽消于此。
出洞复行，溪水愈清，日光透过枝叶，洒落水面，金光闪烁，如碎玉散落。余坐于溪畔，取竹筒盛水，饮之甘冽，心神俱醉。忽闻远处有钟声隐隐，不知何处寺庙，然心中已无牵挂，唯余一片宁静。
是日也，余得山水之趣，悟自然之道。虽未涉名山大川，然此溪之清、之幽、之静，足可铭心刻骨，永志不忘。
——《小溪记》
